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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市場宣傳部直屬於總裁辦公室，可以說是天合集團各種消息最集中的部門，是代表天合收集情報和表達意旨的喉舌，每年拿著天量預算，也掌握著大量官方機構、社會組織、媒體和公關公司資源。雖然名義上是安迪歐陽領導這個部門，但實際安迪歐陽並沒有那麽多時間來管這麽細致的事情，主要是由一個叫侯景苑的部門總監主持。這位是一個名校傳媒專業出身、十分能說會道、精明幹練的男人，普通員工起步，級別連跳，三十出頭已經坐上總監位置，算是十分優秀了。
餘詩詩一聽禹菲想帶這個部門不禁有點意外，現在要談買地的事，加上下一步要建晶圓廠，她還以為禹菲會對生產相關的部門更為傾向呢！
侯景苑她當然也認識，也知道這個人性格孤傲，除了在安迪歐陽面前比較謙順之外，對其他人都是各種不服不忿、自恃甚高的態度，並不是太好相處。於是擔憂地說：“嗯……我倒是不介意，你願意的話我就在董事會上提一下，過會應該也不成啥問題，但是侯總監他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禹菲卻說，“開董事會之前我想見見他。”
“那我現在就叫他過來，我陪你一起見。”餘詩詩說著，就抓起電話想要撥出去。
禹菲卻一擺手阻止她道：“不用了，我直接去找他吧。”
“那……好吧。”餘詩詩也只好這樣應著。
於是禹菲離開了28層，來到了29層。市場宣傳部人數眾多，在29層占去了大半層，侯景苑的辦公室就在這一層向陽的一角。禹菲的身影乍一出現，原本有些喧鬧的辦公區頓時變得寂靜無聲，大家都用一種驚訝和揣測的眼光偷瞧著她，一直目送著她走到侯景苑的辦公室為止。
禹菲站在那間掛著“市場宣傳部總監侯景苑”銘牌的辦公室門前，透過門玻璃一看，侯景苑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對著電腦忙碌著，於是敲了敲門。
聽到侯景苑喊了一聲“進來”，禹菲推開門走了進去，發現他這間辦公室景觀極好，正好以商務區林立的摩天大廈為陪襯，看得到中央公園的無垠綠地，動靜相宜、鬧中取靜，看方位應該就是安迪歐陽辦公室的正下方。
侯景苑本來擺著撲克臉，一看是禹菲，立刻眉頭一跳，眼光變得有些淩厲起來，非常直接地問道：“禹……總，找我什麽事？”
禹菲還在投資關系部的時候，工作也與侯景苑有一些交集，雖然算不上多麽親近，也算是點頭之交，那時他的態度倒是比現在這赤裸裸的疏離要客氣得多了。
“方便嗎？有點事想和你聊一下。”禹菲嘴上雖然這麽問，卻已經自顧自地走到辦公室一側的會客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“怎麽，輪到我了嗎？”侯景苑的表情中帶著幾分譏諷。看來禹菲最近找了一些人談話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，“我這麽個微不足道的小部門，還能受到高層的關註，簡直是受寵若驚啊！”
他這麽說著，卻沒有打算過去和禹菲同坐的意思，反而是身子向後一靠，抱起了雙臂望著禹菲。看那意思，假如禹菲想和談，就得坐到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去才行。
但禹菲也沒有動，面對著侯景苑的方向直率地說：“股東大會的時候你也在場，應該知道現在的形勢了。燎原想趁安總不在的時候，找借口更換管理層，現在我們需要想辦法阻止他們。”
“我們？呵呵。”侯景苑笑了起來，“我只是一個打工的，上頭讓做什麽就做什麽，可不敢和您一起妄稱‘我們’。再說我們市場宣傳部是隸屬於總裁辦公室，除了日常業務和安總之前交代過的事情之外，可不敢有什麽其他行動，不然被人告我們越權行事，可不會有人保我們。”
禹菲一聽，侯景苑這是在說“除了安總之外我們不聽別人的”嗎？理論上彭岳展現在是代總裁，就是市場宣傳部名義上的領導，這話居然把彭總也給隔絕在外，也算是十分大膽了！
“安總可能短時間內都無法回來，假如被燎原更換了管理層，你們部門恐怕也沒法獨善其身，所以你就打算一直袖手旁觀嗎？”禹菲問，語氣倒是十分平靜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，新官上任雖然不至於把中層全部換掉，有一些關鍵部門一定會換上自己的親信。在這樣的網絡時代，一家上市公司的關鍵部門名錄之中，一定會包括掌握輿論走向的部門的。禹菲這是在提醒侯景苑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。
“呵呵，”侯景苑再次冷笑著說，“假如變了天，我自然會去找更適合自己的地方，這偌大的商務區裏，難道還沒有我一介平民的容身之處嘛！我可沒有禹總這麽優秀，沒有什麽拯救大廈於將傾的淩雲壯志，更沒有那個路子，離開公司還能逆襲站到臺前。所以我也不指望什麽，愛咋樣咋樣！”
禹菲剛要再說什麽，侯景苑已經一擺手說：“對不起禹總，你沒有約我的時間，我馬上有個要緊的會議，不能陪你聊了。”居然就此下起逐客令來！
“斷網蜘蛛俠。”禹菲突然說。
“你說什麽？”侯景苑有點詫異地問。
“斷網蜘蛛俠、提燈小胖、麻辣燙yyds……”禹菲發音無比清晰地說，依然坐在沙發上穩如泰山。
侯景苑這次聽得分明，震驚終於讓他的後背離開了椅背，挺直了身子不可思議地望著禹菲！直到禹菲停了口，直直地望著他，侯景苑才咬緊牙關說：“你……在說什麽？我聽不懂……”
“不知道是吧，好，那我把信息都提供給IT監察部門，讓他們查一下IP。”禹菲說著站起身來，這次是真的打算往外走了。
“你……是怎麽知道的？”侯景苑終於忍不住說。他非常清楚如果IT監察介入意味著什麽。
“想知道嗎？不妨過來聊聊。”禹菲說著又回到沙發上坐下，並且向對面的位置指了指。
侯景苑臉上掛著一百個不情願，無奈之下也只好站起身走過去坐下，望向禹菲的眼神裏充滿了訝異和不甘。
“這些ID都是你在網上用的馬甲，專門散布關於我的消息的，對吧？”禹菲說，“我統計了一下，你把我在公司的五張照片分別發去了十幾個不同的地方，裏面還提到關於我的一些個人信息。你是做傳媒的應該非常清楚這是違法的！”
隨著他的敘述，侯景苑的臉色越發難看！他當然知道禹菲說得一點兒也不錯，這段時間他花了大量時間在網上看各種關於禹菲的消息，用馬甲號把禹菲的照片發上去，再跟著罵上幾句，樂此不疲！只是他都是在下班後做這些事，並且也幾乎沒用過公司電腦，禹菲又是怎麽知道這麽清楚的呢？他想不通！
事情是怎麽敗露的他想不通，但對後果確實非常清楚。假如禹菲真的追究起來，鬧大這件事，別說他在天合的位置不保，鬧上法庭讓他的職業生涯徹底斷送也並不誇張！
“你想怎麽樣？”侯景苑啞聲問，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。
“沒想怎麽樣。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麽討厭我。”禹菲說著，表情卻十分輕松，甚至於帶著一點好奇，“為什麽呢？我不記得得罪過你。”
侯景苑皺起了眉頭，目光投向桌面，雙手下意識地絞在一起，過了半天才說：“是，我是討厭你，很討厭！因為你這件事，破壞了安總在公眾面前的完美形象，就算以後他再成功、再了不起，人們總是會把他和你扯在一起，用你們的事來嘲笑他、貶低他，就像個一輩子也洗不掉的汙漬一樣……”
這話說得禹菲真是哭笑不得，脫口而出道：“不至於吧，說不定他們會為他不嫌棄我這樣的人而覺得他更加偉大呢？”
“住嘴！安總本來是我們的驕傲，我們為了維護安總和天合的形象努力了這麽多年，可是現在你看看，大家都是怎麽說怎麽看的？所以我希望他們覺得這不是安總的錯，安總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！”侯景苑恨恨地說。
原來如此……禹菲明白了侯景苑的邏輯。她這樣的平凡女人突然出現在偉大完美的安迪歐陽身邊，就像明星出了緋聞一樣，會讓他的粉絲產生幻滅感、受欺騙感，此時如果去抹黑女方，把她形容成一個心機綠茶婊的話，就會沖淡大家的這種感覺，讓他們通過宣洩對女方的不滿來獲取心理上的補償。這也算是傳媒很經典的做法了，只不過一般是在娛樂圈才用得上罷了。
怪不得她這麽一介籍籍無名的小女子，會在互聯網上被這麽鋪天蓋地地關註和指責，如果沒有專家來操盤的話，是很難想象的。
至於如何發現侯景苑的這些ID，也十分簡單。禹菲本身就很少照相，更沒有把照片傳上網絡的習慣。侯景苑手上也只有她在公司的照片，那幾張照片禹菲一眼就認得出是什麽時候在哪裏照的，保存在哪裏，都誰有權限拿得到。加上配文信息中的一些蛛絲馬跡和發表時間的規律性，沒花太多時間她就準確鎖定了這是誰在做幕後推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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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市場宣傳部直屬於總裁辦公室，可以說是天合集團各種消息最集中的部門，是代表天合收集情報和表達意旨的喉舌，每年拿著天量預算，也掌握著大量官方機構、社會組織、媒體和公關公司資源。雖然名義上是安迪歐陽領導這個部門，但實際安迪歐陽並沒有那麽多時間來管這麽細致的事情，主要是由一個叫侯景苑的部門總監主持。這位是一個名校傳媒專業出身、十分能說會道、精明幹練的男人，普通員工起步，級別連跳，三十出頭已經坐上總監位置，算是十分優秀了。
餘詩詩一聽禹菲想帶這個部門不禁有點意外，現在要談買地的事，加上下一步要建晶圓廠，她還以為禹菲會對生產相關的部門更為傾向呢！
侯景苑她當然也認識，也知道這個人性格孤傲，除了在安迪歐陽面前比較謙順之外，對其他人都是各種不服不忿、自恃甚高的態度，並不是太好相處。於是擔憂地說：“嗯……我倒是不介意，你願意的話我就在董事會上提一下，過會應該也不成啥問題，但是侯總監他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禹菲卻說，“開董事會之前我想見見他。”
“那我現在就叫他過來，我陪你一起見。”餘詩詩說著，就抓起電話想要撥出去。
禹菲卻一擺手阻止她道：“不用了，我直接去找他吧。”
“那……好吧。”餘詩詩也只好這樣應著。
於是禹菲離開了28層，來到了29層。市場宣傳部人數眾多，在29層占去了大半層，侯景苑的辦公室就在這一層向陽的一角。禹菲的身影乍一出現，原本有些喧鬧的辦公區頓時變得寂靜無聲，大家都用一種驚訝和揣測的眼光偷瞧著她，一直目送著她走到侯景苑的辦公室為止。
禹菲站在那間掛著“市場宣傳部總監侯景苑”銘牌的辦公室門前，透過門玻璃一看，侯景苑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對著電腦忙碌著，於是敲了敲門。
聽到侯景苑喊了一聲“進來”，禹菲推開門走了進去，發現他這間辦公室景觀極好，正好以商務區林立的摩天大廈為陪襯，看得到中央公園的無垠綠地，動靜相宜、鬧中取靜，看方位應該就是安迪歐陽辦公室的正下方。
侯景苑本來擺著撲克臉，一看是禹菲，立刻眉頭一跳，眼光變得有些淩厲起來，非常直接地問道：“禹……總，找我什麽事？”
禹菲還在投資關系部的時候，工作也與侯景苑有一些交集，雖然算不上多麽親近，也算是點頭之交，那時他的態度倒是比現在這赤裸裸的疏離要客氣得多了。
“方便嗎？有點事想和你聊一下。”禹菲嘴上雖然這麽問，卻已經自顧自地走到辦公室一側的會客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“怎麽，輪到我了嗎？”侯景苑的表情中帶著幾分譏諷。看來禹菲最近找了一些人談話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，“我這麽個微不足道的小部門，還能受到高層的關註，簡直是受寵若驚啊！”
他這麽說著，卻沒有打算過去和禹菲同坐的意思，反而是身子向後一靠，抱起了雙臂望著禹菲。看那意思，假如禹菲想和談，就得坐到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去才行。
但禹菲也沒有動，面對著侯景苑的方向直率地說：“股東大會的時候你也在場，應該知道現在的形勢了。燎原想趁安總不在的時候，找借口更換管理層，現在我們需要想辦法阻止他們。”
“我們？呵呵。”侯景苑笑了起來，“我只是一個打工的，上頭讓做什麽就做什麽，可不敢和您一起妄稱‘我們’。再說我們市場宣傳部是隸屬於總裁辦公室，除了日常業務和安總之前交代過的事情之外，可不敢有什麽其他行動，不然被人告我們越權行事，可不會有人保我們。”
禹菲一聽，侯景苑這是在說“除了安總之外我們不聽別人的”嗎？理論上彭岳展現在是代總裁，就是市場宣傳部名義上的領導，這話居然把彭總也給隔絕在外，也算是十分大膽了！
“安總可能短時間內都無法回來，假如被燎原更換了管理層，你們部門恐怕也沒法獨善其身，所以你就打算一直袖手旁觀嗎？”禹菲問，語氣倒是十分平靜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，新官上任雖然不至於把中層全部換掉，有一些關鍵部門一定會換上自己的親信。在這樣的網絡時代，一家上市公司的關鍵部門名錄之中，一定會包括掌握輿論走向的部門的。禹菲這是在提醒侯景苑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。
“呵呵，”侯景苑再次冷笑著說，“假如變了天，我自然會去找更適合自己的地方，這偌大的商務區裏，難道還沒有我一介平民的容身之處嘛！我可沒有禹總這麽優秀，沒有什麽拯救大廈於將傾的淩雲壯志，更沒有那個路子，離開公司還能逆襲站到臺前。所以我也不指望什麽，愛咋樣咋樣！”
禹菲剛要再說什麽，侯景苑已經一擺手說：“對不起禹總，你沒有約我的時間，我馬上有個要緊的會議，不能陪你聊了。”居然就此下起逐客令來！
“斷網蜘蛛俠。”禹菲突然說。
“你說什麽？”侯景苑有點詫異地問。
“斷網蜘蛛俠、提燈小胖、麻辣燙yyds……”禹菲發音無比清晰地說，依然坐在沙發上穩如泰山。
侯景苑這次聽得分明，震驚終於讓他的後背離開了椅背，挺直了身子不可思議地望著禹菲！直到禹菲停了口，直直地望著他，侯景苑才咬緊牙關說：“你……在說什麽？我聽不懂……”
“不知道是吧，好，那我把信息都提供給IT監察部門，讓他們查一下IP。”禹菲說著站起身來，這次是真的打算往外走了。
“你……是怎麽知道的？”侯景苑終於忍不住說。他非常清楚如果IT監察介入意味著什麽。
“想知道嗎？不妨過來聊聊。”禹菲說著又回到沙發上坐下，並且向對面的位置指了指。
侯景苑臉上掛著一百個不情願，無奈之下也只好站起身走過去坐下，望向禹菲的眼神裏充滿了訝異和不甘。
“這些ID都是你在網上用的馬甲，專門散布關於我的消息的，對吧？”禹菲說，“我統計了一下，你把我在公司的五張照片分別發去了十幾個不同的地方，裏面還提到關於我的一些個人信息。你是做傳媒的應該非常清楚這是違法的！”
隨著他的敘述，侯景苑的臉色越發難看！他當然知道禹菲說得一點兒也不錯，這段時間他花了大量時間在網上看各種關於禹菲的消息，用馬甲號把禹菲的照片發上去，再跟著罵上幾句，樂此不疲！只是他都是在下班後做這些事，並且也幾乎沒用過公司電腦，禹菲又是怎麽知道這麽清楚的呢？他想不通！
事情是怎麽敗露的他想不通，但對後果確實非常清楚。假如禹菲真的追究起來，鬧大這件事，別說他在天合的位置不保，鬧上法庭讓他的職業生涯徹底斷送也並不誇張！
“你想怎麽樣？”侯景苑啞聲問，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。
“沒想怎麽樣。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麽討厭我。”禹菲說著，表情卻十分輕松，甚至於帶著一點好奇，“為什麽呢？我不記得得罪過你。”
侯景苑皺起了眉頭，目光投向桌面，雙手下意識地絞在一起，過了半天才說：“是，我是討厭你，很討厭！因為你這件事，破壞了安總在公眾面前的完美形象，就算以後他再成功、再了不起，人們總是會把他和你扯在一起，用你們的事來嘲笑他、貶低他，就像個一輩子也洗不掉的汙漬一樣……”
這話說得禹菲真是哭笑不得，脫口而出道：“不至於吧，說不定他們會為他不嫌棄我這樣的人而覺得他更加偉大呢？”
“住嘴！安總本來是我們的驕傲，我們為了維護安總和天合的形象努力了這麽多年，可是現在你看看，大家都是怎麽說怎麽看的？所以我希望他們覺得這不是安總的錯，安總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！”侯景苑恨恨地說。
原來如此……禹菲明白了侯景苑的邏輯。她這樣的平凡女人突然出現在偉大完美的安迪歐陽身邊，就像明星出了緋聞一樣，會讓他的粉絲產生幻滅感、受欺騙感，此時如果去抹黑女方，把她形容成一個心機綠茶婊的話，就會沖淡大家的這種感覺，讓他們通過宣洩對女方的不滿來獲取心理上的補償。這也算是傳媒很經典的做法了，只不過一般是在娛樂圈才用得上罷了。
怪不得她這麽一介籍籍無名的小女子，會在互聯網上被這麽鋪天蓋地地關註和指責，如果沒有專家來操盤的話，是很難想象的。
至於如何發現侯景苑的這些ID，也十分簡單。禹菲本身就很少照相，更沒有把照片傳上網絡的習慣。侯景苑手上也只有她在公司的照片，那幾張照片禹菲一眼就認得出是什麽時候在哪裏照的，保存在哪裏，都誰有權限拿得到。加上配文信息中的一些蛛絲馬跡和發表時間的規律性，沒花太多時間她就準確鎖定了這是誰在做幕後推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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